轉載自 文/蘇辛
世界上最骯髒的莫過於自尊心。
第一次看到這句話,當然是在《失戀33天》裡,是小說。昨晚又看了電影,重溫了這段話。
如果說《失戀33天》有什麼震撼了我,那就只有這句話。世上最骯髒的,莫過於自尊心。
日本推理小說家森博嗣在他的“犀川&萌繪”系列裡,反复說著一句話:自尊心,是人所能擁有的唯一的東西。
跟這句話,實質上並沒有什麼區別。
有朋友說,我是她所有朋友中,自尊心最強的那個。
但我自己並沒感覺到。
當然,其實這不算是一個褒獎——自尊心最強,本就是“最敏感、面皮最薄、最受不起挫折”的代名詞。
而所謂自尊心,也就是佛教所說的“我執”。有了我執,才有我慢,才有貪嗔癡疑。
因為看到好友在日誌中提到那些手寫的信件,我再度想起大學時代寫的信來。
我該寫過不下200封信,其中最多的寫給了高中時的好友羅君、李君和我曾瘋狂愛過的男人彬。而這些信中,我最想追回的是,寫給羅君的那些。
寫給羅君的信,很像是英國中世紀那些文人之間的信札。我經常會寫上四五天之久,路上遇見什麼新鮮事寫一段,看見什麼景色寫一段,有了什麼感悟寫一段。不連貫,很隨意,更像是隨筆,只不過有固定的收件人。
自然少不了賣弄聰明。我年輕時寫過很多賣弄聰明、抖機靈的東西,因為意識到自己有聰明可以抖。大概年輕時都少不了這樣,孔雀總要開屏才會是孔雀。
即使如此,還是很想要回來讀一讀。
我記得我寫過飛過校園的一群白鴿,在操場上踱步過去的一隻喜鵲,還有天空雲朵的顏色。似乎是寫過的,但也記不清了。
“把我當年寫給你們的信都還給我”,掛上這個QQ簽名去忙別的。過了一會兒,羅君和李君沒什麼反應,彬倒是說了一句話:還不了。
嗯,是還不了,都被燒掉了。
即使都還在,我也不忍看。
如果自尊心是最骯髒的東西,也就是那個時候,被放在自己腳下踩臟的。
祝你生日快樂。我說足七次,喝夠七杯,陪你大醉。明朝醒來,又是值得起舞的一天。
閨密小鄧當年說我,你就像一個落進了陷阱或者泥坑的人,絕望地伸出手,不停大喊著救命,希望他來拯救你。
也許是。
從小我就覺得自己很成熟,沒有過幼稚的時候。只有回顧過去,才會冷汗涔涔。
也曾那樣放棄自我,妄想被拯救,妄想以愛情作為雲朵,將自己托升於獰惡現實之上。沒想到不管賣弄聰明還是販售可愛,根子裡只是底氣不足。
我想你並不愛我。
其實是我並不愛自己。
自尊怎麼折墮,全是被自己折墮。
如果自尊也是一粒種子,也只有被踩進最骯髒的淤泥,才有可能開出花朵。我執是一種毒藥,自尊心就是這樣的毒藥。該用“忘我”來做一針解毒劑。多吃點藥吧。
- Feb 06 Sat 2016 09:08
世界上最骯髒的莫過於自尊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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